杂食‖话痨‖懒癌

【旌奚】共此时

*我发誓我写这篇文的时候完全是不忿那句有点智商硬伤的“连蒙姐姐都原谅我了········xxxx",以及有人说过觉得由第三者来开导他才更合理,本来就预备着被官方打脸,今天早上开写,晚上写到一半时刷了下tag感觉到了智熄【手动再见,因着我还当初有感于江湖夜雨十年灯······反正早就知道现在甜也甜不过官方,虐也虐不过官方

于是带着ooc和脑洞一路狂飙爆肝写完了·················现在只能说我只有狗血比得过官方了【呵呵

*而且我是只靠cut和首页截图存活的人,bug估计一堆

*私心新宠岳银川,带他出来溜一圈

 

1.

天地莽莽,一衣带水,萧平旌立于岸边,抬头望去只觉云雾缭绕,山色郁郁葱葱,景色颇为熟悉,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行至琅琊山脚下,他心中略感疑惑,自己不是早已回了金陵城中?为何此刻仍在山下徘徊,然未来得及细想,却已举步登山,不用一会就到了山上阁中,然而不见平时的琅琊阁弟子们,更是心生疑窦。步入待客之处,隔着屏风隐隐可见一个人影,淡蓝色衣裳,手捧卷书,本来就瘦瘦小小的身躯团坐着更显娇小。窗外云涌山间,雾气升腾,大有弥漫之势,仿佛要将那人影遮盖笼罩,萧平旌心念一动,正欲开口,那俩字已至舌尖,却再难吐出。他急忙想上前,快步转过屏风,那人回过头来,头上那只玉竹簪子透着冷光,但没等到他确认此人是否是他心中期盼之人眼前便是一黑,骤然雾气退散,周遭场景皆消失不见,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得一声:

“平旌。”

 

他猛一睁眼,却见窗外头日光刺眼,依稀可见素色的灯笼,周遭并无一人,自己仍是在长林府内。披衣而起,却在见着铜镜里的人时微微一顿,里头的少年发冠整齐,再也不是当初束发飞扬的模样。心中一滞,才真的确认方才果是在梦中。

 

此时离大哥去世已有大半年有余,当初自己对那人说过的话犹在耳边,此刻忆起还是如钝刀剖心,当时他初逢人生大变,心痛之下对那个救回自己性命的少女陡生恨意,出口便是利刃,其实他后来自然是明白的,他谁都可以恨,可以恨那幕后之人的歹毒心肠,可以恨引起边境之乱的敌国,甚至可以责怪大哥不顾念大嫂,唯独不能的,却是责怪那个选择违背医道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可也像他自己说的,他没有办法,只要一看到她,就想起大哥惨死时那苍白的脸色,大嫂绝望的眼神和似乎一夕之间老去的父亲。层层叠叠的悲痛席卷而来,犹如重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自小虽母亲早逝,但得父兄疼爱,蒙家姐姐还有荀大哥等人也对他偏爱有加,加上府里自有大哥承担世子之务,他更是常年在琅琊阁修习,肩上不曾担过半点重责,何时曾想过会有今日之痛。

所以他不懂,不懂她为何要告诉自己残忍的事实,不懂她为何要做那样的事,更不懂那日临别时她那双似乎映着深潭的眼。他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心中会再生恶意。他当时也不懂,自己对林奚,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他说的却是:“我以为你懂我的。”

只想着不见她就好,不见她,便不会想起那种痛。像他往日所做的一般,逃开她。

于是他请命去了甘州,黄沙漫天,北风朔朔。但那淡蓝色的身影却时时萦绕脑海。琅琊阁寄了信件来,大嫂生下了小侄儿,他的心思却莫名飘到远处,不知,她怎样了。

边境遍地是黄沙砾石,但他想到林奚时却是最先忆起那双宛如静如深潭的眼眸,盈盈望来,仿佛带着江南湿润的水汽。他知自己念着她,但心上横着一道往日伤痕,念头转过便牵动全身跟着疼起来,心中苦涩难言,这回信问话则更无从说起。

    

此次回来京中述职,父亲嘱咐他顺便上琅琊山看望大嫂和侄儿。琅琊,念及两字他心中千般滋味,才有了方才一梦。比之当初不想见她,如今却是想见不敢见。

他不曾想就在他到达琅琊山两天前,那个人却先走一步离开了。他想了一路的话,到头来却连半句都没机会说。

 

2.

林奚自认为冷心冷情,跟随师傅行医多年来见惯了生死,医家讲究尽力为之,不能强求,多年来万事万物过她眼中也不曾留痕,但自从认识萧平旌后有个场景她始终忘却不了,那个少年僵硬着肩膀背对着她,不再是那飞扬跳脱的模样,言语中充满苦涩,似她手中的那碗沙棘茶。

他说再给他多点时间。但是人却一步步离去。

她从来不觉得,原来那茶是这般的苦。

 

师傅从小就夸她遇事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她自己也没有料到,遇到萧平旌之后才发现,流泪是如此的简单。是呀,她心疼他,那个少年一朝遭此大变,自己更是在其中成了被责怪的那人。她自知自己所做之事就连师傅一开始也并不赞同,虽说最终救了他的性命,但她医得了他身上的伤,却治不好他心里的痛,因她自己便是那划开伤口之手。

她想便由着他怪她吧,只是天高路远,她再不会拿出那把银锁了。

 

他说自己不懂他,她是不懂他,不懂所有人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不懂他醒来之后会恨她,不懂他临别时那些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迁怒的话。

 

造化弄人,她告诉自己。但至少有一句话她是认可的,她想着他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琅琊山清净悠闲,她因着蒙家姐姐还有身孕一直留在此处。除了照看蒙姐姐的身子之外便是研读阁内医书,蔺少阁主十分慷慨大方地说藏书阁的书可以任她翻阅,山间植被茂盛,鸟雀鸣叫,她有时坐于闻风台上翻看书籍,疲倦之时暗自出神,思及那个少年,当年是否在此间负剑,听过风吹林动,还是会被罚来扫过落叶。

 

她对蒙姐姐说自己想去踏访山川,尝遍百草编写药典,这自然无假,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是听到蔺九无意间提起那人已从北境归来的消息,料想他定会上山来拜见嫂嫂,故而做的决定。人人认为他遇事易逃避,可曾知想逃避的并不止他一人。

依她对平旌的了解,如果见面,更不知从何谈起,约莫是相对无言。因着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也绝不可能低头向他认错,当日她选择救他,便是无论如何都要他活下去,哪怕他恨着她。更何况她没有错,总归是选择而已,何来对错之谈,即使没有萧平章,她也打算牺牲自己来挽救他!

如果说错,那么唯一可能,是她错算了自己的心。

 

不过就像她告诉自己的,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以前治病救人她只是了解这八个字,现在可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她不曾想过离开了琅琊山,会在大渝边境遇到他。一年未见,少年眼神深沉,背对着她还像从前一样絮絮叨叨,但只要一看向自己便住了嘴。她内心酸楚,竟是不自觉就落了泪。

此刻她才明白无论如何他们之间必会有一次谈话,谁都躲不过,她是医者,自是明白箭已入骨,不见血光如何能疗伤。她愿意等他,等他向她倾泻愤怒也好,向她阐明思绪也罢,总归是有个了结。她在等他放过他自己。

奈何边境情况复杂,危机乍起,他探明敌情之后不得不匆匆离去。她等了他三日,银锁沉沉挂在项间,她心想,娘,女儿终究也尝过这日日牵挂煎熬的滋味。

他走时,背对着她一步步离去,说是边境战场凶险,会让人送她回大梁境内,说让她多给他一点时间。林奚却恍惚,感觉他会一去不返。虽然她已注定此生只等他一人。

 

 

3.

如果早些年有人告诉萧平旌,他今后的人生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会是此般场景。旦夕之间对他疼爱有加的大哥因着自己死在了战场上,等到他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时,向来中气十足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吐了血,黎老堂主面对他的询问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懂,是否是他之前太过恣意逍遥,上天要惩他之过。

他跪在床前,望着父亲不知不觉就花白的头发如鲠在喉,

“父亲,父亲······孩儿错了······孩儿·····”

长林王望着自己这个小儿子,也不觉泪盈于眶,握着他的手说道:“平旌啊······为父本想再多留些时日,却也不曾想······终究,还是要留下你独自一人······”

“你遇事还太少,有些时候······咳,难免想要逃避,责怪他人······但是你大哥一事,你最不应该怪的,便是林奚姑娘······”

 

他虽明白父亲所说的道理,但等到眼看着父亲没了呼吸,被抬入了灵柩中,大嫂带着迟来一步的策儿跪倒在地,满眼又是那飘扬的白幡时,当初那种愤怒和伤痛有如海浪漫过山岩,隔着旧日种种重新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令人窒息而不得挣扎。直到他看到那个淡蓝色的小小身影的出现,心中的委屈与痛苦便再忍耐不住。假如,他想,假如大哥不曾离去,那么今天长林府便不会走到这种局面。

“······是你做的事情太过残忍,对我太过残忍!”话一出口,便泪如泉涌,命运于他何等残酷,他既责怪她,但看到那双从来波澜不惊的眸子为了他三番两次地伤神落泪他又心如刀割,痛苦不堪。他嘴里说着责怪她,但心里最痛恨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若不是他,大哥不会死。若不是他,父亲不必遭受不白之冤。若今日上朝不是他,若大哥还在,当日朝堂之上便不会如此收场!若不是他,林奚便不会饱受煎熬,违背医道!若不是他,这一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那个素来八风不动眉眼浅淡的人儿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伸手默默揽着他,他心中悲痛难愈,看她那眼眶渐红,却牙关紧咬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哭倒在她怀中,他此时只有她了,只有她了,他没了兄长,没了父亲,连长林王府也没了,那些他曾经可以在他们怀里痛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是不是连她,他也最终失去。

 

4.

林奚当知萧平旌其实不会再怪自己,但仍知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放下的,相比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有思绪未了,编写药典之事本来就耗费时日,不见他,也是为了等他。

她当日为了他之事跪求老阁主,最后老阁主说:

“世间万物讲究顺其自然,强求无益,随心随性方能让自己不愧于此生。”

早些年她也曾走过大大小小的地方,自也是听过很多关于缘分的说辞,此时听老阁主一言,心中浮现的却是八个字。

得失已定,不必强求。

她从来都是随心之人,遇上他,爱慕他,等待他,她从未后悔,然而她知道她既选择了从医,此生便不会如同那些从小受父母宠爱,待字闺中的贵家小姐那般,眼里只有他。医者,心中住着的,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她也明白萧平旌生于将门,心里想的是边境稳定,国泰民安。她不愿如同娘亲一般,只为了等待父亲归来而日日在家中盼望,天地之大,山川之广,她想一一踏足,她的生命里曾经有他的出现,她已经非常满足了,如果最后不能圆满,便是命数如此,强求不来。

 

她虽医得了疑难杂症,但心病一症,所需的无非是时间,琅琊阁终年清净,想来他在山上终是会好起来的。

西南一地人文风景奇特,她沉醉山水之间,遍采药草,寻访各处名医药房,而此处山路颇多,加上她愈行,离中原之地愈远,书信渐难传递,便少给琅琊阁寄信,其实她写信都是因为当初蒙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一定要时时报个平安,所以每次她落笔不过寥寥数语。

见字安。她想蒙姐姐会懂得。

而且她极少言明自己在何处,所以等到她得知东海一战萧元启因功晋封,拥兵自重而心下不安匆匆赶回时,金陵已是风云再起。

 

等到她终于见到蒙浅雪,却得知平旌已经下了山,荀飞盏当初察觉有变,脱身金陵之后便来寻他,两人三日前便已动身去了北境。

 

5.

萧平旌后来想起此间便感叹命运变幻无常,他和荀大哥拿着旧日长林兵符,自北境领兵一路奔回金陵,期间所经各州府纷纷响应,一直杀到金銮殿上。

他和元启那一场最终决斗虽是惊心动魄,但好歹有惊无险,他虽心痛昔日好友惊变,但终是得以解救元时。此时东海生变,北境告急,不得已领兵出征。东海之难幸得岳银川早些识破了墨淄侯的计策得以有所防备,不至于被再夺州府,但北燕得了情报趁乱攻打边境,也仍耗费了一番力气收拾。

期间大嫂来过几次信,跟他言明林奚曾回过琅琊阁,但听闻东海战乱再起,便动身去了战场。他初闻这个消息心急如焚,战场凶险,她再厉害也是孤身一女子,可是后来再得信,东海战乱已平,她辗转于各个州府之间的济风堂查看,而此时他被北境局势所累,还是不能分身去找她。等到他再回金陵辞别元时,重回琅琊之时,她便如一滴水消失在茫茫天地,连蔺九也竟不能给出更多关于她的消息,只知道她仍到处寻山问水,编著百草。

他不禁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梦见她的场景,琅琊之上,云雾缥缈,未等他奔上前去牵住她,她却已消失。似乎应了今日种种。

 

当初他和大嫂策儿同回琅琊之后林奚便不辞而别,他心中仍有郁结,终日不得展颜。老阁主估计是终于看不下去,招他前去。

“我以为你当初说向往江湖逍遥,怎见你现在没有了长林王府的重担却仍是愁眉苦脸,由此看来,你的心胸比起林奚姑娘,还是差了一截啊!她当初可是一点就通了。”

他错愕之余,追问之下才得知那人曾为了自己千里赶来寻求破解之法,而后又因放心不下他匆匆奔赴金陵,心中难言滋味,自己还因着她曾经想隐瞒父王的病情而再生怨怼。

“平旌啊,像我曾对林奚说过的,世间万物自有其圆法,若不能顺应自然而心生执念,只能是伤己伤人,不得解脱。有些事情,说放下很难,可是等你尝试着去放下之后,才会明白此外另有一番天地。”

 

山中不觉岁月,加上策儿自打会走会说话之后更是时时缠着他这个二叔。他心头的伤痛逐渐被抚平,大嫂也常开导他,若当初换做是大哥出事了,自己必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而你大哥,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困于此事,不然他可是白救你了。”

大嫂谈及此事时神色淡然,虽仍有忧伤,但却不再悲痛。

“平旌,我和你大哥,父王,还有林奚妹妹,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他自是明白的。

他还是会有时梦回当初,心绪难以平复而上崖顶舞剑,却想起当初他赖在她的济风堂问她拿酒,喝醉了便在院子里胡乱舞剑,醒来后没有半分赖在人家姑娘家里的羞耻,还等来了一碗葛青茶。那姑娘眉眼弯弯看向自己:

“你以为躲着,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言语里面带着笑意,仿佛是在看到孩童耍赖。

彼时他闻言便埋头于被窝中,但此时却懂得自己不愿再一味逃避而失去她。

 

祸事未起前他曾向大嫂言明,只要服丧期一过自己便会下山寻她,如今策儿学业有蔺九照看着,他很放心。大嫂笑他:“当初拼命想让你这小子开窍,你却笨的要死,现如今总算想明白了。”

他回到:“当初自有父母意愿在身,我未曾多想,但也是视她为重要之人的。后来父亲说不会再将那银锁之责加于我身上,又经过那么多事情,我自是明白自己对林奚是什么心情。”

然他准备动身之际,突生危局,他两难之下终是放心不下,答应起兵勤王,心想,等他平了这祸乱他便去寻她,此后无论千山万水,天南地北,他都陪着她,再无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6.

不过也许那月老在他们两的姻缘线上打了许多结,自他归隐后,便踏上了追寻她的路途,却总是阴差阳错,失之交臂。

去年大嫂回他信息,林奚途径芡州,现任东境主帅岳银川还慕名邀她相见,而他那会刚好从淮水折返,等到他赶到芡州时她早已离开。他登了岳银川的门问其去向,但岳银川也是一概不知。不知道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晓,他背地里气的牙痒。

“这个丫头,宁愿见岳银川也不愿见我这个前任北境统帅。我有这么差劲么?那个岳银川有什么好的!”

前怀化将军,现任长林王,完全不觉得自己打翻了一路醋坛子。

 

于是他一气之下回琅琊山陪着大嫂策儿过完年之后趁着春色盎然就跑去了姑苏,顺着河道乘船沿途而下,借着游玩散心。

 

其实这些年心绪渐平,他想着林奚的时候便多了。以前心事未明,他和她相处也不过一年有余,后来存了心结,变化陡生,便是分分合合,并无真正在一起过。加上这丫头胸怀天下,连他都不能自称与之并肩,只想着以前多是他对不起她,现在跟着她到处跑也是还她的。但是虽然他自觉林奚亦对他有情,但毕竟从未听她亲口确认过,心中难免惶惶。

蒙浅雪看了他们走了一路过来此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反倒是平旌安慰她:“大嫂,没事的,林奚除了我,还能嫁给谁,老阁主说世间因果有定,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找到她的。”

 

此时他泛舟河上,眼见七夕之节将近,河畔两旁各处街道灯景愈胜,想着这姑苏余杭一带不愧是繁盛富庶之地。天色将晚,天上却突然下起了雨,飘飘渺渺,他不想打伞,便转身回了船舱,吩咐船夫再到下一个渡口便停靠上岸。

难得刚刚烟雨朦胧,岸上处处灯火,他忽然忆起当初虽相识不久,自己无事便赖在她济风堂,有次却是例外,那日他与巡防营的弟兄们比武切磋至晚方归,金陵傍晚下起了淅淅小雨,他不想回去被大嫂看到衣衫尽湿又絮絮叨叨,便借了伞信步回去。一时不察却是走到济风堂的偏门之处,只见半掩门内,院中点起了烛火丛丛,廊下一个身影蹲坐在地上,一手提笔,一手拿着药材,旁边炉火滚滚,她似半点没受这雨的影响,专心致志地研究手中药材,加上屋内无人,也许是天热贪凉,竟比他在时更为放松,裙裾之下露出一截小腿,鞋袜似是湿透了放在一旁。

本来按照往常他便是直接闯入讨口茶喝再走,那时却难得止步于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没有进去,就这样子隔着重重灯火看她,脸上带了笑也不自知,等到他翩然折返,回家吃饭之时被大嫂问话才反应过来。

“平旌你这一整天都出去做什么了?怎么心情这么好?”

“啊?啊!······没有···啊···”

他难得心虚,想着自己莫不是喝那丫头的茶喝多了,现在想来,也是自己太过愚钝,不禁莞尔。

 

心潮起伏之间,隐约听见船家和人攀谈,想着莫不是靠岸了,正准备掀起帘子下船,却听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船家我急着赶路,你这船能走么?”

 

他出船一望,原来雨已经停了,此时月光穿云而出,映着渡头那个月白色的身影微微发亮,那人身后灯火重重,见有人出船便抬头望来,顿时立住不动。

萧平旌只觉得此刻的内心雀跃,笑意盈余脸上,在林奚看来又是当初那个恣意飞扬,插花于她耳畔的少年郎。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月华如水最是难得,林姑娘,要不要一起赏个月?”

-----------------------被官方刷新下限分割线-----------------------

*最后一个回忆借鉴“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官方不要脸···········然而我真的很喜欢小姐姐

萧平旌开窍后的情话自愧不如,写不出来写不出来

玩不过 溜了溜了

写到后面估计脑子不够用了,可能明天起来看了再改吧……

评论(2)
热度(16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君辞鹤 | Powered by LOFTER